|
锲子
在很多时候,我都在想,这世间是否有永恒。
从小就在流浪,在人间。
经历尘世间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,醉过,醒过,笑相逢,痛别离,总总之后,恍惚回首40载,身边留下的东西不多,罗马复兴算是其中之一。
说起来很讽刺,很多有价值的东西没能留住,这款即时战略游戏却陪伴了我十二载,或许还将继续伴我余生。
于是我指天讥笑:罗马复兴能永恒否?天地无语。
英雄落寞,罗马暮年,什么东西,什么人还能托起这艘庞大而即将沉入冰海的泰坦尼克巨舰?摇摇头,我将目光投向2015年罗马界成立的一个新生事物:罗马协会
这是一个由一群热爱,支持罗马的游戏玩家自发组建的协会,从筹备到建立花了很短的时间,却迅速在罗马界绽放出了异常璀璨的光芒。
我有幸受青青所托为协会作一个介绍,也不知道怎么写,就随便把我在协会里看到的,听到的事件人物随便写写吧。
兴之挥笔,各位看官不必太在意,权当无聊之时的趣谈
(一) 此棍本应天上有
说起来进入罗马协会很偶然,因为它的门栏很低,而我的脚,又刚好能跨进去。
还记得那天跨进那个大门,里面才十几张凳子,人数不多,声音却异常喧闹犹如菜市场。毫无疑问,这里的成员对罗马都拥有着极大的热情。
一群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热火朝天的在聊着什么,没什么人注意我,几句寥寥的欢迎新人之类的话后,就有人喊道:”干部,干部,新来了个菜鸟,去试试水。"
于是一老头手持菜刀屁颠屁颠向我奔来,我定睛一看,老头头顶油光呈亮,好大一颗灯泡!
我赶忙稽首道:“在下前夜,初到贵地,敢问这位大师法号?"老头嘴角露出淫笑(咳咳,或许不是淫笑,但是我觉得就是淫笑)道:“浪里个浪,浪里个浪,老小子我乃是协会老干部,当年江湖人送匪号光头强!"
哦,原来不是出家人,还好不是出家人,要是出家人,也就是个淫僧。
老干部菜刀一指道:"这位少侠,侯门一入深似海,既然大伙儿喊我比划比划你,有什么功夫就尽管使出来罢。"
我罗马荒废已久,武功自是极差,初次入门,又没带武器,只好赤手空拳怪叫一声扑上去照脸就打,与老干部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便已不敌,老干部小眼睛一瞪撩阴出腿,我顺势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飞跌出去,圆满落败结束。
旁边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拿着一只笔一个小本子过来问道:”武功如何,师从何门?“
老干部嘴里嘟囔一声:”无门无派,一只小菜鸟,鉴定完毕!青青啊,把他划归五线吧。“
青青眉开眼笑道:”菜鸟好啊,又多一只鸟!“
我有点尴尬,灿灿道:”那个,老干部,协会里可有修炼武功之所?“
青青雀跃道:”有啊有啊,我老公开了个武馆,叫棍房,专门教人练棍!“
老干部大手一揽,在我肩头低声道:”前夜啊,入那棍房,你可要三思,那个可不是一般人能练得了的。“
突听旁边一人大笑道:”有什么练不了的?弱水三千,我只取一瓢,十八般武艺,我独练一棍!“
这人粗眉大眼,龙行虎步,行走间颇有几分风采。老干部介绍到:”这就是我们罗马协会会长刘备,当年江湖上人称少妇杀手,小姐鬼见愁的便是他了。“
我赶忙行礼:”那个,久仰,久仰啊刘会长,呵呵。“
刘备大手一挥:”久仰个屁,别说那些没用的,前夜啊,你武功极差,必须得入我棍房修炼棍技。“
我奇道:”刘会长的棍技?很牛吗?“
”怎么不牛?“刘备一指青青,目露缅怀之色道:”当年我刚刚从师门艺成下山,立誓斩除天下妖孽,到得西子湖畔,便遇到刚刚修****形的青青,那一场恶战打了三天三夜,我师门技艺尽出也无法降服她,青青当时的战斗力,真是他娘的超级赛亚人变身!“
"那后来呢,你被她降服了?”
“那怎么可能”刘备得意的笑道:“我虽然师门技艺尽出,但是我还隐藏有一门自创绝学未用,那就是棍技!后来我使计将青青诱入房中,掏出我的如意金箍棒,大喝一声:妖精,看棒!又是一番三天三夜抵死缠绵的苦战,最终用此独门棍技,将青青杀得屁滚尿流,溃不成军,一举拿下。”
我听的目眩神迷,不禁一声喝彩:“好棍法,好棍技,此棍本应天上有啊!”
刘备得意大笑道:“那是。”转而又沮丧叹道:“可是青青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,她在最后关头也使出了她的自创神功浪子回头相依相守功,将我的命和她的命号码锁定,我今生今世将不能伤害她,离开她,只能与她归隐于西子湖畔”刘备虎目蕴泪,痛心疾首道:“可怜那天下芸芸女妖,从此再无法领略我独门棍技,可怜,可悲,可叹啊!“
青青掩嘴吃吃笑道:”得之桑榆,失之东隅,我的妖妈妈养了我三千年,把我养的白白胖胖,最后小猪还不是被你给吃了。“
老干部撇了撇嘴,嘟囔道:”狗屁的棍技,老小子我一把年纪了,正是修身养性,追求那无欲无求的长生大道,可经不起你那棍技的折腾。“
刘备正色道:”干部此话差矣,自从改革开放之后,神州大地那是阴气渐重,女妖丛生,我辈大好男儿,自当执棒行走天下,以棍服妖。“说着转头和颜悦色对我道:”前夜啊,我观你骨骼清奇,实乃天生的练棍好手。我一点也不乱说,只要你跟我练棍,一棍在手,天下女妖挑谁捅谁,那个,拯救地球,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就交于你手了。“
看到刘备那殷切鼓励的眼神,我突感好大一个鸭梨,迟疑道:”刘会长啊,这棍技可以速成?“
”那当然不行。“刘备摆手道:”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,棍技当然也须长久苦练,没有个三五七载的苦功是练不成的。“
”啊,那么久啊。“我瞥了一眼老干部苦笑道:“刘会长啊,我也四十出头的人了,虽然还不能和半截入土的干部相比,可是这时间也没有多少了啊,你这独门绝学,看来我是修不成的了。”
“你妹的你才半截入土呢”老干部跳了起来,灯泡乱晃:”我可没你说的那么老!虽然,那个,我面相看起来有点老,但其实我是人老心不老,最近几个月我去非洲考察,在那边发展黑人部落,老小子我现在手下的黑人军团那是人才济济,我老?我老能有那么强的精力嘛。“
”就你那个不成器的黑人军团,一帮子没开化的野蛮人,整天拿着小刀想来割我的肉吃,没点出息,上不得台面。”刘备不屑的撇了撇嘴,转头又对我笑道:“前夜啊,你要速成的武功嘛,有!我在西子湖畔隐居的这段时间,又创出了几门绝学,比如说忽悠神功,菊花大法,那都是江湖上郝郝有名,脍炙人口的绝学啊。”
老干部叹道:“成也菊花,败也菊花,你那不成器的徒弟小酷偏偏要将棍技融于菊花大法一起修炼,正门不走走后门,水路不行行旱路,最近江湖中人当真是闻酷丧胆,好大的名声。”
刘备老脸一红,打了个哈哈道:“菊花大法本来就是剑走偏门,极易练功出岔的,嗯,前夜,这段时间于直播间我新悟一门奇功,叫雄鸡一唱天下白!这门奇功入门极低,容易上手,你·······”
” 嗷~~”旁边突然一声长长的猪叫响起,一只花小猪从旁边窜出来,老干部抚掌笑道:“雄鸡没唱白,猪倒是先唱了。“
我奇道:”协会里还养猪?“
刘备指着那只花小猪道:”这是协会会员老头子的坐骑,叫东方神猪。罗马界近几年兴起的骑东方神猪,去印度神游,说的就是它。“
”当今罗马界的游牧神功印度神游我当然知道,但是骑猪游印度?这也太扯了吧。“我失笑道。
”你不信?“刘备道:”当年唐玄奘前往印度西行取经你知道吧,虽然骑的是白马,但是身边也跟着一头东方神猪,那可是神猪的祖宗,名字嘛,大家都知道,叫猪八戒。后来破四旧,有人提出骑白马的不一定都是王子,也可能是唐僧,于是天下各国王子都发文谴责唐僧,说你一介秃驴也敢和我们尊贵的王子相比,太不自量力。老唐无奈之下,以后凡是前往印度公干就放弃白马转为骑猪,自那之后,渐渐的东方神猪就成为印度神游,居家旅行的必备良驹,你看当今江湖上将游牧神功印度神游练到极致的如赌圣,雷老虎几人,家里面都是养着一群东方神猪的。“
老干部道:”老头子的座驾到了,见猪必见人,老头子人呢?“
(二)世间可有放心奶
话音未落,旁边一声破锣般的长嚎响起:“让我悲也好,让我悔也好,恨苍天你都不明了,让我苦也好,让我累也好,随风飘飘天地任逍遥·····”
刘备微微一笑,指着远处唱歌走来之人道:“这位就是协会成员逍遥老头子,你别看他一副骚包样,手底下还是有几分真功夫的。”
青青脆声喊道:“老头子,半年多的时间不见你,江湖传闻说你去了荆楚之地寻龙,怎么今天空手回来,难道没寻到?”
老头子摇头苦笑道:“那神龙名声在外,寻是不难寻。不过他虽尚在幼年,一身娘胎里带出来的武艺却是了得,我绝学未成,三招没过就被他打了个灰头土脸,真是晦气!”
老干部翻了翻白眼:“罗马四神兽哪有那么容易降服的,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去寻他作什么?”
老头子道:“我自创之绝学抓奶龙爪手已到巅峰之境,如要突破至大成,须得与龙共舞,借龙气冲击瓶颈。”
老干部道:“不是说你花了大价钱请了南方蛮荒之鹰去助你吗,难道也未成事?”
老头子道:“那蛮荒之鹰天赋异禀,如今虽说尚未脱去杂毛化为朱雀,一身功夫却已是惊才绝艳,有他助我,这半年多来连败那神龙几场,着实是解气。”
老干部拱手笑道:“既是已连败他数场,那想必老头子你的抓奶龙爪手大成之境指日可待,老小子我这里就先恭喜了。”
老头子举起手掌,盯着那几根鸡爪似的手指,愁眉苦脸的叹道:“那小龙性格木纳,一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,我花了半年多的时间缠着他打,龙气没借着几分,龙骚味倒是弄了一身。这抓奶龙爪手要大成,尚不知何年何月啊。”
这时远处一个圆圆鼓鼓如弥勒佛一般的大胖汉子大踏步的走过来,手里揪着一个满头白发的羸弱中年人,身边还跟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伙子,那大胖汉子怒气冲冲的道:“老头子,你弄一身龙骚味我不管,你这师兄犯下的事,今日刘备也在这,大家伙说说该如何处理!”
我惊讶的望去,刘备看了一眼那大胖汉子对我介绍到:“这位是协会成员姜,嫉恶如仇,铁面无私,暂时执掌协会大理寺,专门处理协会内部纠纷。”说着又看了一眼姜手上揪着的那个白发羸弱中年人,没好气的道:“尼克啊尼克,说吧说吧,你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了,是调戏了哪个大家闺秀,还是摸了哪位良家妇女?”
“他要是摸了哪位良家妇女,反正这毛病他一个月至少犯个十回八回,我处理惯了,也不难定夺。”姜把身边那个哭哭啼啼的小伙子拉过来怒道:“可是这次他是把新进协会的会员回想曲给摸了!”
刘备:“啊????”
青青:“啊!!!!"
我心中亦是惊叹,讶道:“这位尼克兄,口味······口味很是独特啊!”
老干部哈哈大笑,转瞬觉得不妥,赶忙憋住笑,问那小伙子:“回想曲啊,这个,男人之间么,磕磕碰碰其实难免是有的,男人与男人之间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讲究,他·····他摸了你哪里?”
那回想曲两眼一红,道:“他·····他摸我的胸!”
“哦?”刘备没好气的道:“不是摸,是搓吧?”
回想曲细想一下,点了点头:“嗯,应该是搓,还很大力!”
刘备以手抚额,呻吟道:“尼克啊尼克,你练那搓波神掌是不是练的走火入魔了?你说你平时在女人胸口这里搓搓,那里搓搓,虽说影响不太好,但至少还能解释成是异性相吸,有时碰到搓得对方兴起,搞成你情我愿,也没有谁来协会告状,可是今天你这·····这算个什么事?”
“酒精,酒精害人呐!”尼克顿足哀叹,耷拉着眼皮道:“昨晚在KTV喝的大醉,朦朦胧胧间感觉身边来了个人,就习惯性的运功搓了上去。当时只感觉手感极好,又滑又弹,真是生平罕见之物,哪里还管得他是男是女,是人是兽!不搓白不搓,搓了也白搓,按倒在地先搓个过瘾再说!”
姜听得尼克还在回味手感,怒极反笑:“你说你要练那搓波神掌,KTV遍地小姐,何愁无波?”
尼克摇头苦笑:“姜兄有所不知,练这搓波神掌,必须寻得真波来练,方能功力精进,现在KTV虽说小姐众多,奈何他娘的全是假奶假波,假的,假的,全是假的啊!”
老头子点点头,心有同感道:“确是如此,方今世上,造假成风,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是假的我也忍了,如今连女人都全身是假,假眼假牙假睫毛,假发假奶假屁股,莫说你的搓波神掌找不到真波可练,我的抓奶龙爪手又何尝不是无奶可抓!”
姜撇了撇嘴骂道:“老头子你就别装委屈了。协会附近百里之内的奶牛场可都是来我这里投诉过你,说你经常深更半夜的骑猪去人家奶牛场练你的抓奶龙爪手,搞得人家头头奶牛都是遍奶鳞伤,有的奶牛场甚至全体奶牛罢奶示威,一个月不产奶!”
“神州处处是假奶,没办法啊!”老头子悲声道:“奶牛之奶虽说尺寸较大,手感一般,可它是真奶,抓得放心,练得舒心,是放心奶啊!”
“放心奶,放心奶,世间可有放心奶?”尼克一把抱住老头子“师弟,大智慧,大智慧啊,弃人奶转寻兽奶,独辟捷径,独霸奶途!为了寻那放心奶,可苦了你了。”说着手掌轻抚老头子脸颊,颤声道:“你····你瘦了!”
老头子深情回抚尼克头发:“为奶消得人憔悴,苦点瘦点又算得什么?倒是师兄你······为了寻那放心奶,连头发都白了!”
眼见得这师兄弟二人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,我不禁大为感动:“为了练功竟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!真是一对武痴。”
“武痴个屁,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对奶痴!”姜掉头就走,没好气的道:“刘备,这个案子我不理了,回想曲的事就交由你来处理。”
“姜哥,姜哥,哎,姜哥你别走啊。”刘备话音未落,姜早已走得不见人影。
刘备回头瞅瞅含泪站在一旁的回想曲,不禁大感头疼,硬着头皮打了个哈哈道:“那个·····回想曲啊,你刚才也听到了,酒精,酒精害死人呐!尼克这个人嘛,生性洒脱,行事虽说有点乖张不羁,但人还是挺好的,这个我可以保证!虽说他无意中搓了你的胸·····”
青青在一旁低声道:“是有意!有意识的搓的”
“嗯!虽说他····有意识的搓了你的胸,但是哈哈,男人的胸嘛,搓搓没多大关系的,搓搓更健康!所以你看,这件事是不是·····就此
算了?”
回想曲小嘴一扁:“他·····他搓了我的胸后,又····又把手伸进我下面去了!”
刘备:“啊????”
青青:“啊!!!!”
老干部这次再也忍不住,捂着肚子哈哈大笑:“哎哟我的尼克兄哎,你这是·····牛!太牛了!哎哟我的肚子,笑死老小子我咯。”
老头子瞪大了双眼,上下打量着尼克,低声道:“师兄,莫非你还练有第二门神功,搓鸟神掌?”
“误会,完全是误会啊!”尼克激动的脸膛发红:“师弟你不记得了?练那搓波神掌前是必须得在党旗下宣誓的!”说着尼克举起拳头立在脑边,挺胸收腹翘臀部,肃然念道:“我决定!用我有限的生命,投入到无限的搓波事业中!一日搓波,终生搓波!”尼克死死抓住老头子的手:“我宣誓时师弟你可是在旁边听到的,你要为我作证啊。”
“嗯,宣誓词里是有那么一句。”老头子道:“那····你把手······伸进那个,那个是为什么?”
“酒精,酒精害死人呐!”尼克差点哭出来了:“你们·····你们看我象是把手伸进男人那里的人吗?我象是那种人吗?”
刘备:“说真的有点象。”
青青:“嗯,我也这么认为!”
老干部:“附议!”
老头子:“同感!”
尼克:“········”
(三) 倚天长剑辨黑白
见众人都用一副不相信的眼神瞅着自己,尼克大感无奈,也不多说,从怀里摸出一瓶伊犁小酒咕嘟咕嘟的一口喝完,闷闷的站在那里不做声
刘备与尼克平日里私交极好,自然是想着赶紧的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的解决,眼睛骨碌碌转着,正想说些什么,突然眉头一皱,扭头望向远处,大声喝道:“谁?”
话音未落,众人只觉周遭空气突然一凝,一股狂烈暴虐之极的气势从远处升起,隔着数十丈的距离遥遥笼罩向场间数人
“杀气?”我讶道
老干部摇摇头:“不是杀气,是剑气!”
青青轻声道:“好强!”
那气势越升越烈,节节攀高,聚到顶峰化成一柄青色长剑,嗡的一声,携着滔天气焰,铺天盖地,肆无忌惮的向这边压了过来,剑锋所指,正是尼克
尼克吓了一跳:“我操!”手忙脚乱中也不知该如何抵挡,随手把手中酒瓶向着剑锋砸去,蓬的一声炸响,那酒瓶与剑锋相触瞬间便被震成粉末,未能抵挡一刻,那剑锋就这么毫无阻挡的向尼克额头直劈下来!
回想曲一声尖叫:“不要·······”
我心中也是一紧,有心相助,奈何武功不济,扭头看去,却见刘备袖手冷眼旁观,老干部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,青青眼波流转浅笑盈盈,居然是无一人出手相救
轰的一声大响,凌厉的剑锋劈开尼克凌乱的白发,贴着额头一丝之处蘧然停住,剑气扫动白发飞舞,竟是从刚猛极动之势骤转极静,漫天剑气消散得无影无踪
尼克双目失神,呆呆傻站在那,半响才憋出一句:“我,我操!”
还好没事,我心中一松,歪头看着刘备,奇怪的问道:“你们······为什么不救尼克?”
“救?为什么要救?给他一点教训也是好的。”刘备撇了撇嘴:“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四处乱伸爪子。”
青青抿嘴笑道:“刚才那道剑气虽然看起来刚烈无比,但是不含一丝的杀气,所以我们断定尼克必然无恙,剑的主人只是想吓唬吓唬他的。”说完望向剑气所来之处,笑道:“能将剑气凝练成剑罡伤人于千里之外,协会里只有一人,是一剑封喉吧?”
“些许雕虫小技,让青青小姐见笑了。”远处一人缓步走来,剑眉星目,一袭白衣,腰间斜斜的系着一柄木剑,剑无剑鞘,剑身上刻着两个字:倚天!
老干部嘿嘿一笑:“原来除了峨眉灭绝老秃尼的倚天,这世上还有第二把倚天。”
一剑封喉皱了皱眉,从腰间解下木剑:“这倚天二字是我所刻,取的是太祖皇帝“安得倚天挥宝剑”一词的倚天二字,灭绝的倚天剑虽然锋利无匹,又怎比得上太祖皇帝倚天一剑断昆仑的剑意深厚。”
我走过去以手抚摸剑身,赞道:“如此一柄平平无奇的木剑,竟能散发出如此刚烈的剑气,一剑兄的剑诣端的是令人佩服。"
一剑封喉看着手中木剑,沉默片刻,黯然道:“我当年练剑之时,曾发誓十年之内要凭此剑去荆楚屠龙,如今十年之期已到,那屠龙誓言却已变成一个笑话。”
青青噗呲一笑,手指头点点尼克:“一剑封喉你说这话,你就不怕尼克去寻个高楼纵身一跳?”
“跳你妹!”尼克骂骂咧咧的走过来:“一剑封喉你好歹也是协会里的三线高手,欺负我这个五线小菜鸟,很有意思么?”
“此生既已无法圆我屠龙之誓,那我便以手中长剑行走江湖,荡尽世间宵小!”一剑封喉冷冷一笑,曼声吟道“十年磨一剑,霜刃未曾试。今日把示君,谁有不平事!”
“ 好一个今日把示君,谁有不平事。”远远传来一个汉子的喝彩声
这又是谁?我转目望去,只见一个魁梧汉子懒洋洋的向这边踱步走来,方脸寸发,脸色冷峻,戴着一副黑墨镜,霸气十足,乍一看去,活脱脱的一个黑道当家!
这汉子右手滴溜溜的翻转着一张黑色的扑克牌,手指灵动之极,那扑克牌忽上忽下,忽左忽右,在那汉子手中犹如穿花蝴蝶,看的我眼花缭乱
那汉子走到一剑封喉面前,漫不经心的把手中黑色扑克牌往一剑封喉眼前一递,笑眯眯的问道:“黑色?”
一剑封喉正要回答,那汉子手中上下翻飞的黑色扑克牌忽然在旋转中变成了白色!一剑封喉一惊,那汉子又把那张白色扑克牌递到一剑封喉眼前,依旧笑眯眯的问道:“白色?
说话间,只见那汉子手中扑克牌愈转愈快,一剑封喉口刚张开,那扑克牌又已变成了黑色!转眼间又是白色,黑色,白色,黑色,白色·····最后那张牌快的已经超出我的视界之外,化成一团黑白相间的残影!
只看了一会,我就觉得胸口发闷,直欲作呕,说不出的难受
“障眼法?”刘备凝神盯着那团急剧旋转翻飞的黑白残影看了半响,又摇了摇头道:“不是。”
那汉子还是笑眯眯的看着一剑封喉,口中不停的问道:“黑色?白色?”
一剑封喉功力比我高出数筹不止,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汉子手里之牌,几次想开口回答,却又止住,脸色渐渐憋得通红,过得半响,终于听得他一声暴喝:“黑色!”
话音刚落,那张扑克牌已经和他的声音一起瞬间停住,稳稳的夹在那汉子双指之间,却是一张白色的扑克牌
一剑封喉脸色惨白,犹如大病一场一般,良久才哑声道:“好功夫,我输了。”
“什么是输,什么是赢?’”那汉子手指一收,指间的那张白色扑克牌已消失不见,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。他懒洋洋的笑了笑,道:“这世间什么是黑,什么是白?什么是对,什么是错?一剑封喉你要荡尽世间宵小,这世间宵小,这世间不平事,却又有谁能分的清楚,有谁辨得公平?”
说话间,他已转身离去,依旧是漫不尽心的踱步而走,渐走渐远
“这人······好强的气场······这人是谁?”我问道
青青歪着头想了想,道:“他是很早进协会的,叫黑白无常,罗马武功一般般,也就和前夜你差不多,都是五线选手,没想到还藏有这么一手鬼神莫测的扑克绝技。”
“黑白无常,黑白无常,什么是黑,什么是白?什么是对,什么是错?什么是公,什么是平·······”一剑封喉一边口中喃喃念叨,一边转身离去,犹如失魂落魄一般:“这世间宵小,这世间不平事,却又有谁能分的清楚,有谁辩得公平······”
|
|